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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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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過生日沒收到禮物,或許說,禮物就是蛋糕。奶奶似乎也一樣,我沒聽母親說起這件事,可以等回家問下她。

我想到別人過生日,自己該送什麽禮物。太貴的買不起,太便宜也不好意思給。我不是還有十一本日記嗎?正好可以廢物利用。日記裏面內容都發表了,但那些記錄著我心酸往事的記憶可以給別人看啊。

奶奶都不識字。我就算送給她也不用怕奶奶嘲笑我。其他人有時間再想吧,反正不急於一時。

我也不是當面給,可以由父母轉送給別人。如果日記送完了那送啥?昂貴的東西可以不必考慮。精心準備的東西如何?

我是完全想不到除了日記還有什麽可以當生日禮物的。畢竟要有意義才行,不然也沒有送的必要。

看到個富二代一下子跌落谷底的視頻。內容是作為主人公的他接受采訪,緩緩向我們講述起自己小時候的往事。

他上的是貴族學校,班裏的同學還都是富二代。家長會來得是國家裏有頭有臉的企業家,家境都不錯,有幾億,甚至有幾十億的。他學過鋼琴,買過跑車,但他的父母一言不合就離了婚。兩人走得幹脆,誰都沒領養這個孩子,讓他一人等死。

他居住的房子是已去世爺爺的房子。家裏既亂又臟,垃圾滿地,廁所堵著了,他排洩用盆,還有兩臺電腦,他用來打游戲賺錢,不過一臺壞了,一臺鼠標不靈。

聽他講,一開始卡裏還有十幾萬,但隨便點下外賣就幾百塊沒了,他越來越窮,想過去外地打工,可是賺到的錢連給跑車加油的錢都不夠。直到後來,他三年沒出過家門,靠點外賣把十幾萬全花光了。

而他的父母已經將這個孩子拋棄了。他三年沒洗過頭,沒理過胡子,成了個邋遢鬼。

他被女朋友騙過感情。在他父母離婚後,曾到女友家住了一段時間。他的女友讓他什麽事都不用做,女友各種調、教他,他都不自信了,逃了出來。他到了外地,不認路,身上沒錢,步行三千公裏回到了家。他還說自己已經三天沒吃飯了。

采訪結束,采訪人員替他收拾了一下家裏,打掃完衛生後,又和這哥們去吃飯、洗頭、理發。

他如今26歲,宅在家裏,無所事事。他把自己比喻成楊康(射雕英雄傳裏的人物),說他曾也是在王爺家過著錦衣玉食、無憂無慮的生活,可他父親突然不要他了,他落魄了,和乞丐為伍,搶食。他表示自己和楊康一模一樣。可他的處境,也是咎由自取,如果節衣縮食,在本地找個工作,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。

我都覺得他的話有點傷人了。我家連電腦都沒有,在家吃頓飯菜也是老家種的米菜,要麽去菜市場買的,聽父母說起韭菜九塊一斤太貴了,以前只要三塊錢一斤。我具體也不知道是多少錢一斤,但從父母錙銖必較價格多少可以看出來,我們家並不富裕。一頓飯能花幾百……我都沒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。

父母想讓我成為勞務工,這樣才能拿到每個月的飯卡。飯卡裏每個月會發600塊錢,只能用來吃飯。

我想想,聽父親說,別人幹了三年,天天上班,天天加班,這才得到領導的賞識,成為了只有本工一半待遇的勞務工。而我這樣的人,天天不加班,受傷了甚至要休息幾天,也不想上班,但為了生活也沒辦法。

母親沒有加班,天天上班,幹了十五年也還是定額工。我應該和她一樣,至於成為勞務工,那得加班三年,可我絕不想加班,自然是免談了。

上進心什麽的,我可沒有。《蠱真人》裏就有一段話說,設立職位就是為了讓別人更努力得賣命,而福利的存在讓人死心塌地去工作。

昨天游戲任務我花了好幾個小時完成了,可以拿皮膚了。但我不知道選什麽才好。於是就想等到明天再做決定,當時夜已經很深了,我經常熬夜。

今天早上,我醒來後沒開音樂,反而看著手機裏的三個皮膚難以抉擇。過了一會,父親叫我去上班,今天別人休息,讓我接替,我就不用上晚班了。

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其中一個皮膚。那個皮膚我一開始就想要,但其他兩個也想要,一時就僵持住了。然後收拾東西去上班。

我帶了桶泡面。今天下雨,我在下雨前吃完了泡面,喝了水,又上了躺廁所,此時小雨即將下大了。

昨晚工作時被領導看到我沒戴帽子了。父親當時給我打了電話,我沒註意到。在我跟車時發現一個戴白帽的人看著我,因為夜色深沈,路燈黯淡的光線讓我看到了那人戴著白帽,我沒去理會,當做沒看到,繼續跟車。因為彼此之間隔了條馬路,看不清對方的臉,我也無所畏懼。

直到父親停車,他從後面的駕駛座裏拿上對講機,跟我說,“剛才他過去了,你跟車了沒?”

“跟了。”“他看到你了沒?”“看到了。”父親顫顫巍巍地說道:“你應該戴帽子了吧?”“沒有。”父親聽後頓時就呆住了,我兩眼直勾勾看著父親的臉,整個人楞住了,心裏忐忑不安。

“下次註意,夜裏路上千萬記得戴帽子!媽的,這些領導這下又有話說了!”

讓我好奇的是,以前白天領導看到我沒戴帽子會提醒我,但夜裏卻沒有。這說明什麽呢?他壓根就不想管我的破事?算了,想這些也無濟於事,離開這也不錯。

但第二天,我照常上班,什麽事也沒發生。

瀏覽器的新聞有“男子公交車猥、褻十一歲女生,被判一年五個月。”“女子當街被殺害”。類似的新聞我也聽過,有人想要在街上隨機殺人,他盯上了一位女生,但在看到她身邊的女生更加美麗時,便改變主意,把她殺了。

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,逛街前別化妝,更別穿好看的衣服。社會上的小賊、色狼就喜歡挑姿色不錯的女孩下手。

十宗罪裏的色狼就讓人印象深刻。白天我的眼中常能看到那三個小黑點,漂浮著空中,突然消失在視線之外,然後又出現,重覆個好幾遍。

夜晚,我工作中看到地面上有一只黑色的動物在爬行。它以極快的速度爬到大路中央,然後讓我驚奇的是,那黑色的身影居然像人一樣站起來了,身長差不多十厘米,我靜靜看著它從爬行狀態站立起來,昂起頭看著四周。它像是發覺到我的目光,又伏下身,飛快地爬走,鉆進草叢裏了。

不像是兔子,太小了。有點像老鼠,或者黃鼠狼,但我當時看到這只動物的第一反應是壁虎。可是壁虎要怎麽站起來?

有時我在食堂也能看到鳥兒飛進來,停在桌椅之間。

“男子突然發現妻子出軌,當場崩潰跳樓去世”看到這樣的視頻,我想到了知乎有人聊起自己的經歷,她結了婚,卻在假期常跟炮友約會的故事。

匿名賬戶發表的故事,有可能是真的,不是騙人的。

手腕剛才被車上的裝飾物割了條劃痕,破了皮,露出了鮮紅的肉。

車往後倒時,我站在原地指揮。車倒得差不多了,領導看到我看不到車後的情況還擱那瞎指揮,他皺著眉,臉色不悅,還對我做了手勢。另外他的意思,我猜是讓我到他的位置看後方來車,防止出現意外。

我視若無睹,繼續指揮。領導站在遠處,也許生氣了,他的兩只小眼睛盯著我的臉。我毫不在意,繼續跟車,心裏很慌,“我是不是很不稱職?這下我也沒必要在這上班了。他應該會直接辭退我吧?”

但之後領導見到我卻沒說什麽,可能是我有一個能幹的父親,所以他才多跟我計較什麽。

我打算去換車。早上我的車正充電,我拔掉就去上班了。當時還沒充滿。可是也顧不上那麽多了。

到了中午,父親幫我把車子充上電,下午,我就騎父親的車了。

下午四點,我估計自己的車充滿電了。何況父親的車我又不習慣騎,太重也太大了,所以就來到了停車棚。

此時我把車剛停下,就有一位同行來到我跟前,也是指揮,他穿著紫色雨衣,跟我說,“把對經濟給我用下。”我沒功夫理他,便說,“不借。”

“快點,把對講機給我。”他生氣道。他臉上浮現一股怒容,這使得他滿臉的肥肉顫動,張開血盆大口吐出這句話時,他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我的臉。

我沒理他,繼續忙手上的事。可他不依不饒,忙翻起我車上的東西,“你幹嘛!”我阻攔道。

“我沒功夫跟你扯,我對講機壞了,把對講機給我。”

“你跟我爸說去,我對講機在我爸那邊。”我話音剛落,袋子裏的對講機被他搶到手裏了。

他蔑視的笑看我一眼,用對講機呼叫駕駛員。看來他也跟丟車了。

我放下手上的車子,走到他的跟前,沈著冷靜想著對策,看著他龐大的身軀,粗魯的向對講機那頭大喊大叫,“你到哪了!”我想把籃筐裏鐵茶壺拿到手,給他的腦袋上來一下,此時我看向他的電瓶車,又有一計浮上心頭,如果他不還對講機,我就一腳把他的車踹到地上。

我雖是十分氣惱別人無賴的搶劫行為,但也沒直接動手拿回屬於我的東西,也沒說些什麽,只是看著他的所作所為,盯著他手上拿著的對講機。

他得到那位駕駛員的回應把對講機還給了我,隨後騎車揚長而去。他絲毫沒有愧疚,對自己的強盜行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。

我也沒下殺手,可能是不想丟掉這份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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